代謝

作為一名理工背景的藝術家,我非常喜歡把玩機械玩具。而攝影作為一種機械性的藝術吸引了我。從學習攝影的科學特性到後來研究攝影的哲學,我感覺到攝影的無限可能。因為攝影需要被攝者,而被攝者是無限的。攝影之於事物的再現就如同語言對於事實的描述,人們既想要忠於事實,又在其中寄與想像空間。

我的作品「代謝」是因為觀察到花藝師將鮮花透過乾燥、浸泡藥劑、再上色等等方式,使鮮花保持原有或轉化成另一種形式的作法,從而使鮮花不朽。這與攝影將被攝者轉化成影像,使其可以透過照片保持不朽有相同之處。我之所以將作品取名「代謝」是因為照片中的花朵雖然經過花藝師的處理已經失去新陳代謝的能力,被攝者也因為攝影被物化為照片,但攝影本身的可複製性,以及觀眾們的再詮釋又賦予被攝者另一種新陳代謝的能力。